[那天·娱乐演绎|2.5时代]
标题:
【报名考核】卢燕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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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卢燕宁
时间:
2018-12-9 11:44
标题:
【报名考核】卢燕宁
··························〖一夜成名〗··························
〖时间〗2021年10月21日
〖地点〗北京中娱公司
〖人物〗王负蕴 陶枷(内饰)
〖剧情〗悄悄话被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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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枷
【北京十月天气愈发寒冷,候鸟南迁,旧燕弃巢,除却系统默认群发的几条新闻偶尔会发出提示音,所有的一切又恢复了冷寂。陶枷双臂环膝靠着沙发,无意识地嗦嗦鼻子,间又未尝不夹杂着几丝叹气,又要到十一月了。】
【一段急促的电话铃声,打破了满室的寂静,陶枷探去声源处摸起手机,上头跃动的人名让她有些犹豫,片刻她伸出一根手指向上划了一下,还没开口,电话里就传来经纪人不加任何修饰前提的话:到公司来一趟。然后不再给她开口的机会直接挂了电话。诚然,她很喜欢经纪人干净利落的性格,有时却也会产生些不可名状的畏惧。】
【陶枷同助理匆忙抵达公司,经纪人没让助理跟着,只把她一个人带到一间小休息室让她坐下,就如同是犯了事的学生与家长面对面,跟经纪人相对而坐很有压抑的感觉。她双膝并拢,两肘搁在桌案上,十分别扭,手里尚且握着助理递来的刚加满水的茶杯,骨节因用力紧攥而微微泛白。】
【近日公司盛传的王负蕴退隐,她自然也有所耳闻,只是没有把传言放在心上,而现在经纪人却把事情拿到明面上,叮嘱她要把握住机会进军中娱一姐,这让她有些手足无措。一直到经纪人把说完,掌心的温度已渐渐冷却,她也没能插上一句话,只是在最后一句语调略略上扬的‘明白?’之后,她才躲避着对方的眼神,很轻很迟疑地嗯了一声。等到目送经纪人踩着高跟鞋从右侧门离开,她终于也支肘从椅子上站起身,弯腰揉了揉泛酸的小腿后,才恍恍惚惚地从左侧门出去。】
【甫一出门,陶枷便撞上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习惯性地小声道歉,再抬头定睛看清来人后,僵在原地,平静的神色之下藏着千万分的尴尬与忐忑,说话很轻但咬字清晰】
“负蕴姐,您没事吧?”
王负蕴
栖着数间休息室的长廊鸦寂,现代化的简洁设计平添冰冷。搭着门把的手心渐渡至发凉,金属棱角恰好卡住虎口,五指由握改为虚拢,偶或漏出的对话内容让她眉尾一跳,刻意放缓的呼吸在屋内谈话声的遮掩下微不可闻。
或许有小半个小时,高跟鞋敲击地板的节奏起调高收尾缓,她意识到里面的两人已经离去,打算进屋将遗落的眼镜取回,不想正与出来的人撞个满怀。
侧了侧头没碰着,连带还能扶一把陶枷,不动声色地收回伸出的手臂,顺便整理一番外衣的领角。听完整场的王负蕴情绪虽无浮动,只是方才还在“宏图壮志”的正主之一站在身前,难免需要打起精神来应付。
头顶灯光打在眼睫上,垂落大片阴翳,她在试图掩盖骤然滋生的烦躁与克制且压抑的冷漠。刻意忽略凝滞空气里的尴尬氛围,重新举目用审视的态度平视陶枷携妆的精致面容,而后越过瘦削肩膀用余光窥探那隅缝隙。
翕动上下唇瓣无声地说了句不相关的话,皓齿泄声乍然是旁的内容。
“不碍事。”
佯装在确认休息室镌刻数字的名牌,哪怕早就烂熟于心。瞥了数次之后,轻声说,
“好久没来公司,没注意这间休息室已经被分配给你了。这可真是——”
退开一步让出道来,似唠家常一般轻松的口气打趣这番安排。
“资源再利用吧?”
陶枷
【她倚在漆白的墙上,半仰着头,此刻气氛本就是不无尴尬的,契与陶枷安静的注视更为明显,她微微合掌,拢着早已失去温度的玻璃茶杯,以期图一丝安稳,她张了张嘴,声音几不可闻】
“我不知道,这是……”
【“您的”二字还未出口便自觉吞入肚中,对上王负蕴的眼睛,她分明察觉出了被潜藏于底的几点不悦,蓦然间她回过味来,是否知道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的确从里面走了出来,就像她母亲因何杀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陶枷是杀人犯的女儿,这就够了。】
【分不清是怎样的心情,她低下头盯着茶杯里的水,当中漾开了一圈一圈的涟漪,如她此刻心湖泛起几丝波澜。】
“抱歉。”
【她垂头时露出颈侧的一截莹白,好像轻而易举能勾起旁人的一丝怜悯,而伴随着一声可闻的叹气,她突然抬头认真而又专注地重新迎回对方的目光,像在解释,笨拙又苍白】
“但我的确不是存心。”
王负蕴
俯首垂看时,视线也因此转移,她半掀了耷拉的眼帘,去捕捉那点目光。本该透出玉色的脖颈在惨败面容的衬托下愈发褪去光泽度,在眸底构建的黑白场景中突兀地出现由线条描绘的颓靡小人,与之迅速地融为一体。眯了眯眼,危险的讯息听音而蛰伏,抱臂端详一番,顿觉乏味无趣,不禁难得关心身外事的,对中娱的未来产生了一种莫须有的担忧。
“说到底也是我久不来,这么安排无可厚非,你这么一道歉——”
她将手搭在陶枷的肩膀上,仿佛稍一用力就能摧垮稚嫩如未经世事的年轻女演员。经由变迁人事的磋磨,弯腰重新拾起斑驳的面具,一切都成为可堪忍受的存在,于是也便能够很轻易地说出谅解的话语。
“倒教人以为我欺负你似得。”
毕竟,万千评价之于王负蕴,汇聚不过一句温柔可亲,谁知她冷眼旁观,抱着自以为中正的态度来审视周遭。
顺势替陶枷整了整翻折的衣领。
“女演员呐,什么时候都不能忘记自己走在镜头的刀刃上。”
她满意地并拢起五指用其轻轻地拍了拍身前女人的脸颊,以温和的口吻说到。
“走吧。”
陶枷
【恰是一霎的惊与无端的忧,让人清醒,撤下眼睑遮去刺目的灯光,分明嗅见几丝蛰伏于对方眼角的危险,直了直脊背,脸上挂着极少的笑意,不置可否。】
“多谢前辈。”
【任凭陶枷此刻心底究竟是否有芥蒂,仍旧压下生人碰触的不适与指尖微动的抗拒,吐息间感受着出自对方不难辨识的寒意,而她方才易碎的模样不再存留分毫。】
【她突然想起刚才保姆车经过的一个地方,一座西洋式古建筑被密密的香樟树叶荫庇着,静寂地矗立在寒风中,就像是一个积蓄了多年历史沉淀的沧桑老人,或许台阶早已漫上青苔,楼顶衔着一颗不大不小的珠子四周有碎星似的小砖如众星拱月一般围成一个小圈,时有寒风拂过,凑近看兴许还会看见上面留有的岁月的痕迹,人前风光多数是背后辛酸铸就。真冷啊,她想。王负蕴给她的感觉就是这样,甚至温和的言语过后显得更加没有人情味了些。】
【她原本往前走了几步,倏而停下但并未转身,平静的语调中不漏一丝波澜】
“走在刀刃上…前辈一直都是这么觉得的?”
王负蕴
滑腻肌肤从手下逃脱,当事双方迅速拉开距离,陶枷错身离开时,多少有些怅然若失的未尽兴之意。她轻易地推开休息室虚掩的门,而后逐目向下,拉住铝合金把手,轰地一声,借由锁环相扣的骤响掩盖住喃喃低语。
“你的道谢,很没诚意呢。”
本该讥嘲的语句静静地流淌过齿间,嚼碎了再重新拼凑作一起,难免有刻意找事之嫌疑。
但王负蕴似乎乐此不疲,敏感而又脆弱的生命体,在给予感情的反馈时,较常人更为热烈。色彩将黑白构图一笔笔填满,泼洒般向远处延展,错误摆放的情感归位,万籁俱拼凑齐整,世界终于鲜活起来。
稚嫩的问话使她哑然失笑,整个身躯沉浸式没入黑暗中,陶枷坦白在光明下,切分成两个极端,界限却又模糊不清。
“不,她们如行走在刀刃之上。”
但不肯被按捺下的骄肆势要露面。
“而我踩在锋尖。”
直到钝化的隐痛冒头,王负蕴好似这才察觉到口腔内弥漫着铁锈般的血腥味道,灌入喉中扼住其余的淡漠。没有接下来的动作,指尖搭在寒凉上就如同来时所维持的状态般,一点点地等待热情消散。
“你在害怕什么?”
陶枷
【几息之间,心脏猛烈跳动,但很快又恢复平静。陶枷背对着王负蕴,扯出一个平淡的笑容,倒映在玻璃门上,眼神中裹藏着的未尝不是一丝迷惘。】
【诚意与否,她并没有回答。沉默就像是她柔软之外的坚硬包装,她曾对此嗤之以鼻,后来一脚陷入泥沼,渐渐习惯拿沉默武装自己,无数闪光灯下凑近的话筒都被她的背影推开,外界以为她不懂周旋,事实上她的确不懂,但更让她捉摸不透的是隐蔽在重重面具之下难以揣测的真实面孔。】
“锋尖固然有不可剥离的疼痛,可即便是您,也不想轻易放弃俯瞰最美风景的机会吧。”
【她挺直了背脊,慢慢闭上眼,试图把自己从光怪陆离之中抽身开来,她听见自己说。】
“害怕?”
“负蕴姐,我没有害怕,因为从来没有人告诉我什么是害怕。只是啊,在黑夜里,我只有不停地往前走,才有可能看到光亮。”
【她蓦地睁开眼,刺眼的灯光直射入她的眼底,可她没有表露半分不适,迎着光极淡地往后添了句】
“可谁又不是在拼命往前呢。”
【说完,她转身弯腰鞠了一躬,与之同时一句谦词如她习惯:‘前辈留步’,而后不带一丝犹豫地踩着高跟鞋尽量放低声响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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