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海区］——明海第七中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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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海第七中学

林瀚舟26岁

我平时确实是一个安静的存在，这并不代表我不喜欢说话，而大多数时候，我觉得没有必要说话。
每个人在每个时间都有自己必须完成的事，大多数人会将该做的事情分作主次，先保证主的情况下叠加次的要素，让自己成为更加多元化的人；而我不同，我做完主之后往往会放弃所有次的内容，人生活的像一道直线，有钱时花钱，没钱时呆着，学生时读书，出了社会再工作；一切安排的按部就班，却也无聊无趣。
从最初的眼神里我就猜到她或许是点亮我人生的一把钥匙，将原本黑白的画面逐渐染进不同的颜色，最终令我可以从无声的世界走出来，成为这阳光之下的普通人。而她的大胆，无畏，略带小恶魔的态度也叫人心神迷醉。
一个人在构筑好自己的本核之后很难再撼动，就如我喜欢直线去直线归的性格，钦定她之后，此生都未必会再改变选择。
“那简单，你若作红杏，我就作那青墙，”我放缓语声，悠悠的同她说着情话，“你出一尺，我挪一丈。”
右手握拳，往胸口上一砸，扔笑眯眯的：“人生嘛，多点刺激才有趣，我这儿结实着呢，你尽管让我担惊受怕。”
而我甘之如饴。
我当然知道她叫什么；那个篮球小子报出她的名字的那一瞬我就将崔艺智三个字刻进了灵魂里。
Ed Sheeran有一首歌里写他祖父母的爱情，其中有一句歌词说，她取了我的姓氏后，我们才合二为一；我开始萌生出一些将来或许去国外结婚的想法，尽管我们连交往的点都未曾写开。
孙翔再度开始嚷嚷，这次不是起哄也不是自嘲，而是正儿八经的担心班导回来突袭；我将最后的时间放在她身上，总结陈词前我说：“那你来的时候记得喊林瀚舟，我在哪儿都一定跑来。”
这时候的我想不到，这是我未来四年内和她最初也是最后的见面；我回家之后就接到了我妈赌博败光家产的消息，我爸的工资要月底才发，九月的学费完全没法缴的同时，为了躲避那些上门催债的人，我不得不从明天开始休学，从苏台区的房子搬走，和我爸一起住回奶奶的旧家避风头。
我妈有一句格言是说，从哪儿跌倒就从哪儿爬起来；她不是第一次赌博失利，而她既然能让我上一次艾顿，也能让我上第二回。尽管我们母子之间没什么感情，我却仍对她抱有莫名其妙的信任。
但至少现在，我的眼里仍然只有她，说话时也没有想过，这是我一生都无法偿还的誓言。
“再会，崔艺智。”
我叫她的名字，回头奔跑时，我开始计算这条路究竟有多长，而我得练多久的长跑，才能再快些见到她——

而这些无用功的想法，再也没能派上用场。

结。

崔艺智26岁

【那台手机在我手里时看来还是正常大小，但是落进他掌心，就忽然变的玲珑娇小起来。】
【于是我去看自己的手，放在他掌心里，大概也会变得娇小些。】
啊，糟糕——
【尾音是刻意拖长，声色语气却俱含笑，仰脸看他】
我平时一点也不沉默寡言，向来来者不拒，怎么办呢？
【微微的偏脸，由脸及语气，都掺进一点不自知的天真】
你好像要天天担惊受怕了。
【直性子此时都化作九曲肠，每一句都像在出谜语，答案指向性太强，句句都是难出口的表白。】
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吧？
【收回的手机上规规矩矩的备注三个字，我最后觑一眼屏幕上堪称复杂的姓名，再抬起头来望他】
崔艺智，我叫崔艺智。
【我们的进度似乎有点快，横跨了太多环节。而我此刻将进度条向回拉，拉到最开始的地方。】
“你真的只希望我来一次？”
【两句话叠在一起，我低头笑】
我希望你天天来，日日来，夜夜来，被教导主任抓了就溜过来，被门卫赶了，就从后门来——
【最终直线条的崔艺智还是回到她的正轨上，昂首对上他一双熠熠的笑眼】
来不了了也没关系，我过去就好了。

林瀚舟26岁

她的否认将身后的窃窃私语转换成了鬼哭狼嚎，我嫌吵，回头对准刚才踢的位置又下了一脚，孙翔安静了，抱着膝盖愁眉苦脸的盯着我，嘴皮子不断翻动着，不必看都晓得他又在咒我不得好死的同时骂我娘。
我和我妈没有多大的母子情谊，她喜欢在赌桌上拿我当赌注压给别家当儿子，我自然也不会介意别人在口头上占我妈什么便宜，比塑料还薄的母子情谊只靠那股血缘勉强维系着，她不觉得哪儿不行，我更不觉得哪儿不好，只要生活费到位，我自然不会干涉她的生活。
更何况她的回音盖过了一切负面的情绪，提着我的心飞跃了大气层。
“哦。”我仍然笑着，不嫌肌肉疼似的扩大了弧度，手掌摊开，“手机给我。”
在她解锁之后往联络簿中输入了一串数字，一面余光观察着手中轻薄的机型；巧得很，一样的苹果制品，四舍五入一下就能成情侣机——只要我妈下次赌钱的时候别把我手机当赌注抵押就行。
我的名字算算也是生僻字，特别是瀚字难找，输入名字的时候怕她无聊，又搭话说：“我平时可沉默寡言了，一般不跟女生说话，也不跟一般女生说话。”
打字的空隙间我从手机里探出墨黑的眼睛，一弯眼角又笑起来：“所以你大可放心。”
肢体接触无论什么时候都不算早，更说不上晚，只有够与不够之分。我将联系人保存后摁下锁屏键，将空着的左手探过栏杆，握住她的手腕，郑重将手机物归原主：“存好了，记得打电话。”
说完不带流连的将双手收回，不可抗力的触及到她带着凉意的指尖，想来是方才沾的凉水的缘故；实在可惜没能在那时就站在她身边，如果将来有钱，我一定自己买个DV放在家里，日日夜夜都对着她拍，这样或许就不会错过彼此生命中的任何珍贵画面。
“你真的只希望我来一次？”身后的人做着这节课铃响的倒计时，我算着时限也该告别，临行前再次看向门后的她，笑意盈盈的明知故问。

崔艺智26岁

【“她不是在看我吗？啊我心碎太平洋....”】
【他背后细细碎碎的话终于落进耳朵里，我将目光略略移开一点，落在那个男版周全娅脸上】
对，不是你。是他——
【我向来不是什么温婉柔和的女生，一击必中不算完，痛打落水狗才更有趣。下巴划过炎热的空气，同目光一并指向今日份心动尤物。】
“你不会不打的。”
【目光停驻的瞬间，他的声音也落在耳内。】
【细细碎碎像柄小锥子，将他的脸和他的声音以及他的整幅轮廓都一下一下刺在心口。】
【崔艺智的人生是纪录片，偶像剧一流不是她的菜。】
【这是刚刚开始做rapper时跟前辈们一起喝酒，三三两两的开起带着颜色玩笑时，周易婓指着我说的。】
不——
【不是的。】
别了，来一次就够了。
【我重新上前去，仰起头来看他，是从来不太喜欢的看人的形式。但是为了能仔细看清他的脸，却到底还是凑近了】
日日来夜夜来的话不要到处乱说
【我笑，手指一并攀上微微发烫的铁栅，不经意似的拂过他手掌侧面】
叫人怪动心的。
【从纪录片向偶像剧过渡仿佛是很简单的事情，对的人再加上对的时间，天时地利的叫人不得不屈从于命运】
手机号码是什么？
【我从云端坠落，将他一并扯下来，做一对凡尘俗世里最普通不过的高中生。】

林瀚舟26岁

我听到背后的窃窃私语，是孙翔在问其他人，确认崔艺智是不是从最开始就看的不是他。
答案我没有去听，因为显然眼前的人说的话更重要，也更有趣。她将我们初遇的场景比作偶像剧，也将我们的未来比作偶像剧，我的前半生对这类剧集并没有什么实际的了解，只是坐在教室里的时候，就算不想听都会女生讨论剧情的声音挤进我的脑海，偏偏我的记忆力不算差，也就把它们刻了下来。
夏日里的下午总是闷热且潮湿的，即便还没有迎来真正的梅雨季，四处植下的紫阳花也提前宣告了它的来临，气压低旋着积压你的呼吸，霸道且无情的收束了你的生存空间，刚刚还显得宽阔的操场忽的变的狭小，小到能屏蔽掉其余的声音，小到只容得下我与她两个人。
“你不会不打的，”忽然我闻到空气里传来的清新气味，它打开了我的感官，让我纳下天地间的光，“但如果不打啊。”
我心中算得笃定，这世界上从来都不存在偶然，人类也创造不了真正的乱数，一切相遇都有它的逻辑可寻；那些无法预测的变量往往只存在于赌桌上，而正好，我妈就是那样一个赌徒，她的基因也流进了我的血脉中，我总相信我有和她一样的强运。
她离得远了，那香味也随之飘散，我有些怅然若失，但也正好可以让我的视网膜里留下她的倒影。
肤如凝脂，唇红齿白；古代留有许多形容美人的词，我一个一个数过来或许一辈子就用光了，太浪费。眼下她站在我的面前，一双透明得似琉璃的眼只容得下我的五官，漂亮笔挺的鼻子紧跟其后，之下是那两片红润的唇，嘴角上扬，分明在笑——你说这样我何必再去引经据典，美人哪需词句来配。
“那我天天来，日日来，夜夜来，”手指攀上墨色的栏杆，被太阳晒了一天的铁制品摸着有些烫手，我却没有因此放开，“被教导主任抓了就溜过来，被门卫赶了，就从后门来。”
我想或许我该跟孙翔道歉，刚开始不太乐意掺和他们的事，但现在我却觉得来这里看美女是再好不过的一个主意。
“我没怎么看过偶像剧，”最终我向她坦白，“但如果你给我机会，我会像偶像剧里一样追你。”

崔艺智26岁

【不过隔着一片操场，我那边静默沉闷，他这里却热热闹闹像是演要演出一台戏来。】
【是喜剧呢？】
【还是偶像剧？】
【我环起手臂来抱在胸前，隔着一道铁栅门细细看他。他身边也有个周全娅，叽叽喳喳，一时也安静不下来。他一脚踢的他哀嚎着走远，周全娅兔死狐悲，也悄悄走开些。】
【然后一片影子沉沉的盖下来，压在我身上，将我拢住，我垂了脸去看地上的影子，然后目光便由影子一寸一寸的向上攀。】
【只是腿便费好大一番功夫，最后才看到他的眼。】
【那是一双形状很漂亮的眼睛，闪动着一点熠熠的不灭的光芒，眼尾微微的向上扬，于是连他的声音里也渲上笑。低且沉，像是大提琴上拨出来的。】
喜欢偶像剧？
【迎着这样一双笑眼，这样一张笑脸，我生出捣鬼的坏心思来。于是音色也一并染上笑，不像他的坦然，是掺着一点促狭的玩味。】
【他还没有来得及讲什么，就先听见倒吸气的声音，来自于我们的两位周全娅。】
我要是不打呢——
【将这些琐碎事都视若耳旁风，我昂起脸来，扬着下巴，直直看向他，唇边的笑意缱绻亦绵长】
怎么办？
【铁栅将他均匀的切成一道一道，有一道铁栅恰好盖住他的鼻梁，愈发的衬出一双眼来。】
【我又往后退一步，解放颈椎的同时，也望能将他更好的看清楚些，再加一句逼问】
再来找我吗？
【我轻轻的笑声铺陈开来，偏了偏脸】
电视剧里演的那样。
【其实答案彼此洞明，但是时光漫长又无聊，而他又太过有趣。】
【我想起哪位老师解释尤物这个词语，好像都是专为他准备的。】
【特殊的物品，是他。】
【特别珍贵的物品，看来也该是他。】

林瀚舟26岁

有蠢货把自己的头卡在了栏杆里，用力拔也拔不出来，一整张脸涨成猪肝色，损友们嘻嘻哈哈嘲笑了半天发现事态不如他们预想的一样搞笑，用尽不正确的办法还是没能把人的头拔出来。
“舟儿？林瀚舟你看什么呢，帮忙啊！”孙翔叫我的名字，我却不想收回目光，慢吞吞从原本的站位移到蠢货背后，双手从栏杆缝隙处伸进，拽住他的头发之后调了调角度，在蠢货的惨叫声中把人从枷锁中解救出来。
身高的优势使我可以用余光去对焦，主视线仍然落在不远处的女孩身上，她的白衬衫袖口挽至手肘的位置，露出一截白皙紧致的手臂，我想象，她才汲过水的手上仍会有没挥发的液体停留，有一滴水珠悬垂在她的指尖，在她甩手时飞去周围的草坪上，如果有相机就好了，这样的画面拍下来一定会成为将来的宝藏。
最后我收回视线，凉凉看一眼孙翔道：“看美女。”
孙翔还没说话，但篮球场上的情况瞬息万变，代替孙翔发言的是七高的一个皮肤黝黑的男生，一看就没少在球场上抛头颅洒热血，过于健康的肤色怎么看怎么不顺眼，直到他喊了“崔艺智”这三个字，我下意识看向远方，希望那能是她的名字。
球果然在她手上，距离让我只能勉强看到橙色的圆形色块上下浮动。我厌恨起七高的操场来；现在的学生哪里需要体育课？就算需要，这场地也未免造的太大了些，一个班统共不过四十来个学生，这里聚一摞那里凑一簇，剩下的面积大甚至可以拿来种田。建筑家在设计这片校区的时候说不定都没考虑过合理分配土地面积，不然为什么隔着个栏杆都能像隔着条银河？
“哪个美女？”孙翔这时候说话了，“左边还是右边的？我喜欢左边的。”
说着一群人都放弃了凑在跟前的女生群体去看向我视线的方向，恰好她也看过来，而在我与她四目相对时，孙翔大声喊了起来：“我靠！左边的看我了！我靠！她过来了！咋办啊舟儿我紧张！”
我懒得理他，任何须臾间的发言都会打扰我所剩不多的时间，离下课时间还有二十余分钟，算上我们跑回教室的路程，我可不想再浪费一分一秒。
她逐渐走近了，修长的双腿在校服裙下露出一小节，其余被紧身的黑袜包裹着，却半点不影响她好看的肌肉线条。五官也随着距离的减少逐渐清晰，我想这会是一张贴近了看都未必会厌的面孔。
听到问题的瞬间孙翔扯着嗓子嚎起来：“要要要！要！”
我一脚踢在孙翔的膝下两寸，他一边悲鸣一边骂我娘，然后我绕开他，走到离她足够近的位置，笑说：“我告诉你我的，你看情况给我回个信息，怎么样？”

崔艺智26岁

【这是个极寻常的夏天。】
【天花板上悬着或许比班里任何一个人年纪都大的风扇，吱吱嘎嘎的运动声里掺着窗外传来的蝉鸣，有人冒着暑热天气顶着铄金的日光抱了满怀的冷饮回来，转眼就被人一抢而空。操场上永远有人不知疲累的打球，少年清瞿的骨架上裹着薄而有力的肌肉。】
【周全娅在身边叽叽喳喳讲些才听来的新鲜八卦，无外是三班的某某又因为女朋友劈腿跟四班的谁谁打了一架，偶尔插进两句班里的谁又把校服短裙修的更短的见闻。】
【我拧开水龙头看着清水哗啦啦的流下来，淌进水泥砌成的水池里，转瞬就把被太阳晒得发白的水泥润成深灰色。等水流变凉的十几秒里已经把白衬衣的袖口挽在胳膊肘上，然后才弯下腰将手伸进水流中，借此汲取一点凉意。】
“哎哎哎，你看那边，好像不是咱们学校的吧……”
【周全娅也凑过来洗手，肩膀碰了碰我，我偏过脸看她，她眉飞色舞的将内眼线画的趋近完美的一双眼睛示意我另外一个方向。】
不知道，走吧。
【又冲了一会儿，水温好像也渐渐变热了，我抬手关掉水龙头，朝两侧甩了甩湿淋淋的手，并不去看她想叫我看的方向。】
【然而人生处处有惊喜，还不及我迈步，就有只篮球冲我滚过来，中途几个起落，扬起一层灰尘，到我近前时已经没多大冲劲了，被我顺手捞起来，拍了两下，这才往它来的方向看】
“嗨！崔艺智，把球扔回来！”
【那人晒得太黑了，看不清眉眼，冲我挥挥手，要我手里的球。】
【而我的目光越过他和他背后聚集起来的男生，落在校门口的某人身上。】
【到了夏天没有人不黑的，他却发光似的白，两条腿长的漫无边际，将他身边的人衬的像是先天不足的侏儒症。同他对上目光那刻，我毫无犹疑的笑了，尔后把球塞到还在叽叽喳喳的周全娅怀里，向他跑过去。】
喂——你——
【我站在离铁栅门一步远的地方，下巴朝他一扬】
要我电话号码吗？
【一点也不顾及他身边还有许多别人，冲他勾了勾手指头。】

林瀚舟26岁

2015年6月9日 14：22

初夏蝉鸣不断，燥热的天还没能迎来梅雨的洗礼，紫阳花在窗外低着头，收着绣球入怀不肯放。距离放学还有一个小时，班主任突然进教室说化学的老陈头得了热伤风，去医院看了，没有其他老师代课，这节课改自习。
他自然也有课要上，临走前喊我们小兔崽子，别学你陈老师似的，接近期末考试的关键时刻还感冒进医院云云；然后预备铃响起，他啰啰嗦嗦的喊班长上讲台替他看班，自己掂着书走远了。

班长是我，我不想替他看班。
副班长是另一个老实的女生，我去了个眼神之后她带着满腔的热情走上了讲台要求咱们自习；后座的男生纷纷开始躁动，有一个划着手机说明海七高的美女多，反正班导这节课回不来，不如咱们翻墙去看。
高中男生的出息也就这么点，我懒得复习，却不吝啬与朋友相处的时间，我提上书包迈开腿第一个走出教室的门，副班长投来警示的眼神，我满不在乎且面色正经的撒谎：“我们去厕所。”
而后撒腿往明海七高的方向而去，风随着我们奔跑的速度吹得更野，覆在额上的薄薄一层刘海被吹的到处乱翻，几个损友打闹着说要比试谁跑的更快，我一时也起了劲，撒开长腿往明海七高边门狂奔；等一个个真的贴着铁栏杆往里探头时，一个个脸红的都跟苹果似的，哪有平时的半分形象。

操场上聚着一群女生，围着坐成了一圈，说说笑笑打打闹闹的，看着和我们学校的女生没多大分别。没多久我看腻，转头朝向另一个方向：目光却像被吸住一样，再也挪不开。